[R-18] #饿殍:明末千里行 #重度 《狸奴哀》 - 万象聚今朝的小说 - pixiv
序:逢大旱之年,黎民嗷嗷,生计维艰。有女因其父骤遭不幸,家境败落,孤身涉世寻父。后惊闻父已殇,为雪父仇,遂自贬为“狸奴”,欲伺机近仇而诛之,然终以悲凄而终。
诗云:
旱魃为妖家破亡,孤女寻父泪千行。
狸奴之身为父仇,誓诛浪客心不忘。
千里寻父踪迹无,惊闻凶信断肠处。
委身狸奴隐真名,巧笑倩兮心狠毒。
浪客逍遥未知愁,狸奴潜伏待时机。
一朝得机刃将出,血染白衣意未迟。
岂料天意终难测,狸奴计划竟成虚。
悲凄而终谁人问,孤魂野鬼泪如雨。
愿为父仇舍生死,狸奴薄命终如斯。
血泪斑斑化蝶去,只恨苍天不佑之。
——《狸奴哀》
所有人都没料到,男人内心的坚持能有那般强烈,纵使是当场与已经相处几年的搭档拔刀相见,也不愿接下那等与小羊有关的生意
场面一时间不由得有些许混乱,幸得那唤作舌头之人服了软,向面前独狼一样的搭子道了歉,谓之买卖不成、仁义尚在,终是免了一场刀兵之祸
那独狼也不再揪着此事不放,两人终究是好聚好散,没酿得操戈之事,有说有笑的勾搭着去了那黑客栈,那店主尹三虽是深感可惜,却也并未强求
几人好吃好喝一顿,那店小二说是要带着小羊来见人,独狼知道这是婉言自己加入,便是推脱身子不适,提前告退了
出来时,狼的余光瞥了下那四只小羊,三女一男,其中一对一大一小,似是姊妹一般,另一少女样貌甚是娇嫩,想必是哪个家道中落的千金,最后那小子,呆呆傻傻,许是害了癔症
不多做言语,狼沉默的回了房子,不接这单子,自己明日开始就没得酒水,至于餐食到是剩了些许饼子,若是可以省着点,啃几日不成问题
狼躺在有些许尘土味的床褥上,环视了一圈屋内,总觉得有些许不妥帖,自己和那舌头都是狼一般的,此刻倒无甚么利益上的冲突,他没得理由与自己过不去
那是为何…今日从踏入这客栈便有股子窥伺的感觉,此处理应是没有官府眼线之类存在的才是,莫非是前些日子卖的羊毛给自己惹了祸事?
怀着不安,狼一样的男人没有睡死过去,像是在城外的野地宿营一样,留了些许心眼与警惕
“嘎吱~噶~咔咔咔~”
极细微的木板扭曲声,在夜里不甚清晰,听得出来那缓缓靠近的人或是物定当是谨小慎微之态,唯恐惊了房中人儿
“吱呀~”
那木门被推了开来,一个瘦小的影子探了进来,纤细的手臂扶着门扇,骨节分明的关节和手指像是只有一层薄薄的皮,连丁点肉怕是都难有
影子像是灵巧的狸奴一般挪了进来,赤着的足尖点在木板上,故而只有些许木头弯曲的声响,而那份仔细选择路线的样子,必然早有试探,知晓这房间何处板子结实,声响更小
若是男人没有觉察初入客栈时那份异样的眼神,怕是今晚少不得要着了道,那狸奴在最后几步,便是不再隐藏,兴许是因为曾经的血仇终于可以血刃,她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
短小,但是闪着危险光泽的短刀刺向男人脖颈,在月光下,刀反射着银白色的锋锐,近了、更近了……
但是最后的几寸距离,成了少女手中短刀永远刺不穿的帷幕,男人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那单薄纤弱的藕臂,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审视着面前的狸奴
“刺杀?若非我估摸着有人要害我,留了些神,怕是今晚就被你这杂碎得了手,说,当时入了客栈,那份窥伺是你还是另有其人?”
手上愈发用力,那狸奴手臂纤弱,哪里扛得住这般大力,发出些许难察的破裂声,惨白染透了她的小脸,细密的汗珠渗出来,短刀也彻底握不住,落在两人之间的地上
“嗯啊啊啊…你这畜生!你杀了我爹爹,你还问我为什么刺杀?我只恨当时没忍住剐了你一眼,竟是给你提了醒!”
那狸奴只是一副不甘之态,满目都是复仇的烈火,那烈火并未焚寂她的理智,生来的机敏伴着些许本能驱使着被痛苦裹挟的身子,强硬的不肯屈从
“你有本事就也杀了我,你不也就这样杀了那么多人?怎么?事到如今对我这一个弱女子下不了手?”
纵使自己右臂断了,柔弱的狸奴也做出了最恰当的选择,既然已经败露,对方定是不可能宽恕自己,与其受那份凌虐再死去,不若就这般激怒对方,只求个速死
“你这杂碎想得到好,让我就这般杀了你?不说留着你我多少能从店家手里讹一笔,就这般给你一死,岂不是便宜你这孽障?”
狼一样理智的男人早就自发的忽视了狸奴的无谓言语,极快的就寻得了最能有价值的路子,讹上一笔店家,要来一份银钱和这崽子的身契,不比杀了她,还惹得一身腥臊好得多
“咕…你??!不要!杀了我!你这畜生、妖魔、有爹妈生没爹妈养的可怜……呜啊!”
正痛骂面前仇人的狸奴忽的踩了对方的逆鳞,那早年死了的娘亲,和在天启六年化了血雨的爹,故而那句可怜虫甚至未得说完,便在软糯的小腹挨了一记老拳
炮拳锤在薄薄的皮肉上,没得什么阻碍就全力传了过去,狸奴那少得可怜的内瓤被打的登时搅了起来,肠子、胃袋、苦胆、肝子、子处都旋着,拧巴在一起
所谓肝肠寸断不过如此,她眼前猛地黑了下去,再次睁开,已经伴着胃里的苦水和血丝一起喷吐,想必是有了不浅的内伤,深红且带着青的血印子在那破旧的衣服下若隐若现
“尔安敢辱我父母?可是觉得那些寻常的凌虐手段甚是温和?那好说,我与这城里烟柳巷的一户老鸨关系尚可,曾是帮着讨了嫖客的债子,想必借一下她的刑房不难”
故而另一手掐住了那崽子脆弱的脖颈,轻而易举的提起了对方,内心惊了一下这般瘦弱却险些要了自己性命,随后怒气冲冲的去找了店家讨说法
店主人也是一副无逑所谓,表示自己之前也并不晓得那死崽子有这般想法,甚至不知她还能讲话,那副若是有胆,大不了刀光下走一场的滚刀肉之势
最后男人只得了十几两银子,还有那崽子的身契便是罢休,带着她离了客栈,去烟柳巷寻那老鸨,好说歹说,又花了三两银子才得了准许,倒是顺带着能请楼里的郎中帮着经管一下她凌虐后的伤势,兴许能多耍会儿
那狸奴心里的火气终究是消了,心气散了,无谓的态度也就没了,痛苦和畏惧爬上了脑,像是野兽一般抓挠着她的心神,双手反剪着吊起,兴许是骨裂的右臂传来了深邃的痛苦
“不要,不要啊良爷!求求您,求求您了,开开慈悲,我知错了,真的,您只要不杀了我,怎么做都是……咕啊啊啊啊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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